这个逍遥侯明明超强却过分咸鱼第167章 南疆陪陵城
南疆的地貌与北疆截然不同。
这里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荒漠而是连绵起伏、仿佛没有尽头的群山。
山峦叠嶂沟壑纵横将土地切割得支离破碎。
因此南疆难以形成如北方蛮族那般庞大的部落体系更多的是以一个个村寨为单位散落在深山密林之中往往与世隔绝。
虽然此地雨水充沛气候湿热但可用于耕种的土地却少得可怜多是贫瘠的山坡石缝。
一个村寨人口一旦兴旺起来首先面临的不是繁荣而是如何填饱肚子的生存危机。
这种严峻的生存压力促使他们必须与外界进行贸易用山里的特产——珍贵的木材、药材、兽皮、甚至一些隐秘的矿产去换取赖以活命的粮食、盐铁和布匹。
然而贸易之路充满血泪。
在与中原商人打交道的过程中淳朴(或者说在贸易规则上相对简单)的南疆人吃尽了苦头。
压价、以次充好、大秤小斗都算是“有良心”的更多的时候商队会勾结地方豪强甚至驻军不仅强取豪夺货物连负责运送货物的南疆青壮都会被一并掳走贩卖为奴。
民风彪悍的南疆人自然不甘受辱奋起反抗但面对成建制、装备精良的中原军队零星的抵抗往往招致更残酷的镇压和屠戮。
在付出了无数鲜血和生命的代价后南疆人终于明白分散的村寨无法保护自己。
他们开始尝试联合由各个村寨推举出那些相对“聪明”、见过些世面的人作为头领统一与外界进行贸易谈判试图争取更公平的待遇。
但情况并未根本好转。
那些敢于和南疆做生意的商人大多本就心狠手辣。
面对联合起来的南疆人他们的手段更加隐蔽和狡猾甚至利用金银收买边境的守军。
南疆的头领们发现仅仅依靠谈判桌上那点智慧依然无法保护族人的利益和安全。
被逼到绝境便只能以暴制暴。
南疆民风本就悍勇山民善于攀援、熟悉地形、吃苦耐劳。
一些大的村寨联盟开始有意识地培养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
这些从穷山恶水中走出来的战士个体战斗力远超内地承平日久的卫所兵当他们被组织起来经过一定的训练配备上通过各种渠道获得的武器后立刻成为了一支令边境官府头疼不已的力量。
可以说雍国南疆如今烽烟时起、蛮族成为心腹大患的局面很大程度上正是由那些贪婪无度、欺压良善的边境官员和奸商们一点一点“作”出来的。
这里本不该有南疆的。
马车上沈明月将自己所知的关于南疆的情报娓娓道来。
肖尘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心中那股原本因承诺而生的战意渐渐被一种无力和厌恶所取代。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不太想打了。
”肖尘叹了口气“感觉像是去给那些王八蛋擦屁股。
” 但他终究是答应了一个姑娘临终的请托。
君子一诺重逾千金此刻再想撤回也来不及了。
更何况打仗解决不了问题。
一旦战端开启血流成河的永远是底层士兵和无辜百姓而那些真正的罪魁祸首恐怕早就嗅到风声带着搜刮的民脂民膏跑得无影无踪了。
马车一路急行风尘仆仆终于在半个月后抵达了南疆边境的重镇——陪陵城。
城外的气氛已然剑拔弩张。
南疆各寨联军与边境守军对峙已超过十日。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信息闭塞的南疆人此刻还在苦苦等待着南阳王给他们发出“起事”的信号浑然不知那位王爷早已“熔兵铸犁”在京城派来的“保护”下过上了连上个厕所都有人在外面盯着的“安逸”养老生活。
肖尘进了城没有直奔府衙亮明身份而是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
他想要亲眼看一看这所谓的边境这冲突的前线究竟是怎样一番光景。
令人意外的是陪陵城内并无太多恐慌情绪。
市井街道一切如常。
酒肆茶楼依旧喧闹商铺照常营业百姓面容虽不富足却也未见饥馑慌乱。
仿佛城外那数万大军对峙只是远处山间传来的一阵无关紧要的闷雷。
或许是边境摩擦日久当地人早已习惯;又或许是长久以来对南疆的欺压形成的优越感让他们压根不觉得那些“蛮子”真的敢打过来。
然而很快肖尘等人便发现了一些与其他城市截然不同的“风景”。
在城西相对偏僻的一片区域他们看到了一个特殊的市场。
没有寻常集市叫卖蔬果百货的喧闹这里的气氛压抑而沉闷。
木栅栏围起一片空地里面搭建着几个简陋的棚子。
棚子下或站或坐着的是一个个衣衫褴褛、眼神或麻木或惊恐的人。
他们脖子上套着铁锁如同待售的牲口。
旁边立着牌子歪歪扭扭地写着“壮奴”、“健妇”、“幼童”等字样明码标价。
这就是边城特有的——奴隶市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臭、霉味和绝望交织的气息。
一些穿着体面、形似商贾或地主的人在棚子间穿梭不时停下脚步捏捏“货物”的胳膊掰开嘴巴看看牙齿如同挑选骡马。
沈婉清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抓紧了肖尘的衣袖。
月儿更是吓得躲到了沈明月身后。
沈明月虽然见多识广此刻面色也极为阴沉。
肖尘站在市场边缘目光扫过那一张张麻木或恐惧的脸他们中很多人的面部轮廓和服饰明显带有南疆特征。
但也有不少中原人的样子。
原来这血淋淋的现实就如此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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