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我的水浒我的国第38章 时迁盗青闯相府 赵复问策谒花魁
东京城的夜黑得似一匹浸透了墨的绸子连星子也缩进云缝不敢露头。
时迁伏在蔡京私宅外一株老槐树上指节紧扣粗糙树皮掌心沁出的冷汗把那树皮的纹路渍得发亮。
他死死盯着那两扇朱漆大门门上铜兽环在月色下泛出冷光活脱脱是蔡京那张阴鸷的脸相。
“这老贼的宅子巡哨竟这等严密。
”时迁暗骂。
他虽是做惯了这行大户人家也偷过不少可如此龙潭虎穴究竟头一回闯加上身上伤病未愈心里不免有些发虚。
但见府墙之上五步一哨刀鞘相碰之声在静夜里格外刺耳时迁不由得心跳如鼓。
他深吸一口气自腰间掣出飞爪。
这物件随他出入多少险地今夜却莫名觉得手心发粘。
梁山在东京根基尚浅前几日又因林娘子的事与高俅结下死仇此番若失手被擒非但自家性命难保更会连累赵复等弟兄藏身之所。
“莫慌时迁你可是贼祖宗!”他自勉一句目光如钩专等守卫交班的间隙。
恰见西墙下两个守卫转身接同伴递来的热茶时迁手腕疾抖飞爪“嗖”地飞出不偏不倚搭住墙头青砖。
他双足在树干上一蹬身形如一片落叶荡起悄无声息地落入府内暗影之中。
甫一落地便蜷身缩首耳根急颤——远处有家丁脚步声厨房那厢飘来油烟气味无不在提醒他:这一步一印皆是鬼门关。
他贴墙根疾走轻巧如夜猫。
经过花园时忽闻假山后传来丫鬟低语时迁猛刹身形心几乎跳出腔子。
“你说老爷把那海东青看得比命根子还重当真如此稀罕?”“谁知哩!只听说后日花船游京老爷要携去炫耀。
”“花船走水路吧?我听管家说有一段要出东京城哩……” 时迁眼前蓦的一亮。
花船游京、水路出城——这二事如两道电光劈散他心中郁结。
梁山众人正苦无出路若得借花船遁走实是天赐良机。
他强压激动继续潜行心下已开始盘算如何速报赵复。
一路险而又险终抵藏匿海东青之处。
房外竟有四名侍卫把守时迁无从正面闯入便翻上屋顶轻揭瓦片猱身钻入自梁上悬身而下。
只见房内当间一个金丝缠绕的笼中关着一只大禽神姿凛然必是海东青无疑此刻正自酣眠未觉人来。
另一侧却悬一具朴素小笼内有几只小鸟犹自醒着几双豆眼直瞅着从天而降的时迁。
时迁屏息蹑足方欲探手取笼一只雪白小鸟忽发清啼。
时迁手臂僵在半空浑身寒毛倒竖。
他死盯着那神鸟心中暗祷:“祖宗莫再叫了!再叫时你我皆休!”那鸟竟似通灵或许知道时迁是来救它的又或真有哲宗皇帝在天之灵护佑果真止了声只拿黑豆般的眼珠盯他。
时迁小心以齿衔住鸟笼仍缘梁柱攀出。
一路避过巡哨循原路返回。
翻出蔡府高墙那刻他长吐一口浊气夜风拂面竟有再生之慨。
他看了看笼中神禽复思及花船消息脚步愈急——须速将此二事报与赵复。
次日清晨天微放亮赵复已在住处往复踱步。
他穿一领粗布长衫发髻随意束在脑后眼底血丝密布显是一夜未眠。
时迁夜探蔡府至今未归他心下如压巨石坐卧难安。
“大哥宽心时迁兄弟手段高强必无闪失。
”旁立李四见他焦虑出声安慰。
赵复却摇头眉间锁得更紧:“东京非比梁山蔡京老奸巨猾府中戒备森严时迁若有个万一……” 正说时房门轻启时迁携一鸟笼闪入面带倦色却难掩兴奋:“大哥!得手了!神鸟在此!”赵复猛转身抢步上前捉住时迁胳膊声线微颤:“兄弟无恙否?可曾受伤?”时迁摇头将鸟笼置于桌上又把花船之事细说一遍。
赵复听罢眼目骤亮。
他盯着桌上神鸟复思及时迁所言“水路出城”手指无意识叩击桌面。
花船游京人流杂沓守备必然松懈若能借此船脱身确是良机。
然则谁人调度花船?船主又岂肯冒险相助梁山? 他在屋中来回踱步脑海中闪过无数人名——东京官员多与高俅、蔡京流瀣一气江湖朋友则远在城外一时竟无合适人选。
正自焦灼忽有一名跃入脑海——李师师。
李师师东京花魁魁首不仅容色倾国更兼才华横溢且素有侠义心肠。
然赵复又生犹豫。
他与李师师素昧平生仅凭一面之缘岂能说动她冒险相助?况李师师名动京师求见者络绎不绝自家一介无名之辈恐难睹其面。
“大哥思量甚么?”张三见赵复久默不语忍不住发问。
赵复叹一口气将所想道出。
“李师师?那名妓?”时迁皱眉“闻说此女眼界极高等闲难见。
”赵复颔首:“我知艰难然此是目下唯一生路。
闻说李师师雅好文墨明日我便往谒或有一线之机。
”他眼神渐坚——为梁山兄弟为林娘子一家纵只有万分之一的指望也须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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