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在牛市亏的血本无归的第146章 恶灵的驱魔仪式
哭泣之谷名副其实。
当我驾车缓缓驶入这片被地图标记为禁区的土地时我立刻就明白了它这个不祥名字的由来。
仿佛是穿越了一道无形的、分隔生与死的世界之门车外的景象与声音在瞬间发生了诡异的扭曲。
山谷之外是典型的非洲热带稀树草原阳光炙热空气干燥视野开阔。
而山谷之内气温骤降光线陡然变得昏暗一股阴冷潮湿的、带着浓郁腐殖质气味的空气从摇下的车窗灌了进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里的地形是一种我在任何地理杂志上都未曾见过的、奇异而扭曲的喀斯特地貌。
无数被风雨侵蚀了千百万年的、奇形怪状的石灰岩柱如同无数沉默的史前巨人从大地拔地而起直插云霄。
它们的表面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和幽深的裂隙。
当山风从这些岩柱的孔洞中穿行而过时会发出一阵阵凄厉的、高低起伏的、如同女人在深夜里绝望哭泣般的呜咽声。
这声音无处不在从四面八方包裹着我像无数根看不见的毒针持续不断地刺穿着我的耳膜搅乱我的神经。
这里的天气也同样诡异得令人心悸。
谷外明明还是晴空万里谷内却常年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仿佛永远不会散去的薄雾。
湿冷的雾气缠绕在那些石柱之间让本就昏暗的视野变得更加模糊阳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投下一些斑驳破碎的光斑让整个山谷都显得阴森、压抑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这里没有路。
地图上那条所谓的“勘探路线”早已被疯长的植被和塌方的山石所覆盖。
我只能依靠军用GPS上那个孤独闪烁的光点和一张早已过时的简陋地图在布满了尖利碎石的、干涸的古河床上艰难地颠簸前行。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驾驶而是一场人与车、与这片充满敌意的土地之间无休止的角力。
减震系统几乎被压缩到了极限我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要被这剧烈的颠簸给震得移位。
车轮好几次都深深地陷进了隐藏在落叶下的泥沙与沼泽里每一次我都不得不花费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满身泥泞地操作绞盘才在一阵阵刺耳的钢索摩擦声中将这台沉重的钢铁猛兽拖拽出来。
仅仅一天我就已经筋疲力尽。
作战服被锋利的荆棘划得到处都是口子脸上和手上也布满了被不知名毒虫叮咬后留下的大片红肿水泡奇痒难耐。
到了晚上情况变得愈发糟糕。
那种凄厉的风声在万籁俱寂的黑夜里被放大了无数倍仿佛有无数含冤而死的怨灵就在你的耳边放声哭嚎讲述着它们生前的苦难。
我根本不敢睡熟只能将车开到一个相对开阔的石壁下熄灭所有灯光然后抱着一支子弹上膛的温彻斯特霰弹枪蜷缩在冰冷的驾驶室里像一个受惊的婴儿。
车窗外各种奇怪的、无法辨识的声响此起彼伏——是风声还是野兽的低吼?是树枝的断裂声还是某种未知的脚步声?在这种与世隔绝、充满了未知恐惧和持续性精神折磨的环境里一个人的意志力会被一点一点地、如同凌迟般被彻底碾成粉末。
我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奥马尔那支精锐小队里唯一逃回去的士兵会彻底疯掉了。
第三天我车上储备的淡水只剩下最后两瓶了。
持续的高度紧张和体力消耗让我身体里的水分流失得极快。
我的嘴唇已经干裂得渗出了血丝嗓子像是要冒烟一样每一次吞咽都如同刀割。
GPS显示我的位置距离地图上标注的中铁勘探队营地还有至少两天的艰难路程。
我必须在今天天黑之前找到一个新的、干净的水源否则不等遇到什么恶灵或者食人族脱水就会要了我的命。
地图上显示在前方直线距离约三公里处有一条从山谷深处流出来的小溪。
那是我最后的希望。
我将皮卡车藏在一片巨大的蕨类植物后面带上霰弹枪、开山刀和仅剩的一瓶水徒步向溪流的方向走去。
在湿滑黏腻的密林中我艰难地穿行了近一个小时当那潺潺的、如同天籁般的水声终于传入我的耳朵时我几乎要喜极而泣。
我踉踉跄跄地扑到溪边看着眼前那清澈见底的溪水再也抑制不住求生的本能双手捧起冰凉的溪水就准备往嘴里猛灌。
但就在我的嘴唇即将触碰到水面的那一刻我猛地停住了。
一股极其细微的、若有若无的、被溪水的清新气味掩盖住的腐臭味如同鬼魅般钻进了我的鼻孔。
我皱了皱眉多年在金融市场养成的、对任何“完美”事物下隐藏的风险保持高度警惕的本能救了我一命。
我没有喝水而是警惕地站起身握紧开山刀沿着溪流小心翼翼地向上游走去。
走了大约一百多米当我拨开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眼前出现的一幕让我的胃里瞬间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一头体型如同小型汽车般的非洲野牛正倒毙在溪水之中。
它的半个身子都浸泡在水里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肿胀发黑无数苍蝇和不知名的虫子在它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肚皮上嗡嗡地飞舞、蠕动着构成了一幅令人作呕的死亡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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