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二五一线生机八
本以为抓住了一线生机的我此刻却发现自己已深陷绝境。
生活终究要继续。
纵身蹈海的念头不过在大脑中一闪而过——既然事已至此唯有在这看似无路的绝境中硬生生再踏出一条生路。
原计划返回向吕乘荫当面汇报引资进展但我临时改变了主意。
我必须立刻飞回英国向岳明远负荆请罪盼他能网开一面。
于是我拨通吕乘荫的电话告知他已与投资方达成初步协议后续细节由他主导推进。
电话那头的他几乎喜形于色尤其在听我说因急事须返英、将由他全权接手后他更是难掩激动反复在电话中道谢仿佛已看见这份功劳稳稳落进自己怀中。
这出戏我已敲响开场的锣后面的重头戏就交由他去唱吧。
我又向胡嘉与田馨馨仔细叮嘱一番直至目送他们通过安检才独自拖着行李箱走向前往伦敦的航班候机室。
候机间隙我主动致电黄既明为不辞而别致歉并就后续谈判要点作了交代。
挂断电话那一刻心头仿佛卸下了一块大石头竟生出几分久违的轻松。
经过十三个小时的夜航当飞机在伦敦盖德威克机场降落时格林威治时间刚是清晨五点五十五分。
我在机场附近的希尔顿欢朋酒店匆匆开了一间房戴上眼罩强迫自己睡一觉既是补觉也为了倒时差更是为了养精蓄锐接下来好打起精神面对岳明远。
下午三点多我终于出现在岳明远下榻的酒店。
因我提前打过招呼他并未外出只在房间里等我。
几句简短的寒暄后我正欲酝酿情绪声泪俱下地汇报此次回国的“经历”他却悠闲地翘起二郎腿抢先一步轻飘飘地掷来一句:“你去香港谈得怎么样?” 我心头猛地一沉惊骇如冷水浇头。
虽极力掩饰脸上的肌肉却已不听使唤挤出的笑容僵硬而狼狈:“老大……你怎么知道我去香港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像一只戏弄老鼠的猫。
“宏军我的朋友遍天下。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像你为城市银行拉到三亿美元投资这样的大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刹那间我只觉耳畔嗡嗡作响他后面的话已模糊成一片杂音只看得见他的嘴唇在一张一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自己成了一个提线木偶所有的动作与表情早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恰在此时酒店侍者送来一瓶已开启的香槟。
这个小插曲恰到好处给了我一丝喘息之机让几乎失序的神智重新归位。
岳明远不慌不忙地将金黄酒液注入两只高脚杯。
“来宏军”他递过一杯语调平稳“祝贺你荣登城市银行行长之位。
我特意为你留的这瓶香槟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 他说着将酒杯高高举起。
我强自压下翻涌的心绪同样举杯相迎。
水晶杯壁清脆一碰我浅饮一口涩中带甜的气泡在舌尖炸开:“感谢老大多年栽培。
” 他闻言哈哈大笑笑声在宽敞的套房里回荡:“你能力出众更难得的是‘左右逢源’。
从惜才的角度讲不栽培你的人岂非有眼无珠?” 我细细品味着他这句话。
“左右逢源”四个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刺破了所有虚伪的客套将其下掩藏的不满与审视暴露无遗——他在指责我的不忠。
一阵寒意瞬间沿着脊椎窜上鼻尖不禁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我飞速在脑中组织着语言小心翼翼地开口:“老大我实在是迫不得已。
您这边暂缓了对城市银行的注资我的压力瞬间倍增这才饥不择食选择了与香港方面合作。
” 他右手轻晃着酒杯目光完全沉浸在那些上升的气泡里仿佛我的话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背景音。
我深吸一口气决心破釜沉舟:“您站得高看得远视野自然不是我能够企及的。
但我身处一线对市场时机的变化感知更为直接。
目前的局面或许与您最初的构想有所偏差但我认为眼前出现的机会或许对您更为有利。
” 他终于将目光转向我微微抬起下颌示意我继续。
我强压住心底的紧张继续说道:“我明白在您原有的规划中城市银行是作为撬动更大资本布局的杠杆。
但现在香港资金的注入让它获得了蜕变的绝佳机会。
我的初步构想是借此将城市银行做大做强最终推动其成功上市。
” 我一边说一边紧盯着他的表情。
只见他眉头渐渐舒展将酒杯轻轻放回了茶几。
“然后呢?”他问。
见他产生了兴趣我心头一振语气也多了几分激动:“届时我们再抓住时机将其私有化完整嵌入您资本帝国的版图。
整个过程丝毫不会影响您原有的资本运作。
”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的提议显然触动了他。
没想到他突然话锋一转:“你去过海口吗?” 我一怔被这毫无来由的问题搞得措手不及讷讷道:“没……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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