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暴君的皇后是状元第112章 陷阱
元光三年隆冬。
丞相府暖阁。
地龙烧得滚烫熏得人骨头发酥田蚡的心却像是被浸在三九天的冰窟里一片死冷。
“啪!” 一只盛满佳酿的鎏金铜爵被他发狠地掼在地上酒液泼洒瞬间在温热的地面上蒸腾起一片酒雾。
“黄河清淤!好一个黄河清淤!” 他胸膛剧烈起伏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拔了爪牙的困兽只能在自己的囚笼里徒劳咆哮。
皇帝那一刀借着治河的名义几乎将他安插在朝中的心腹连根拔起。
他这个丞相如今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架子。
榻边一道曼妙的身影跪坐着。
刘陵捡起那只被摔得变了形的铜爵用一方丝帕慢悠悠地擦拭着。
她的动作优雅带着一种冰冷的从容。
“丞相这滔天的火气是冲着高坐龙椅的陛下还是冲着那个躺在府里苟延残喘的窦婴?” 田蚡猛地转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那纤细的骨头捏碎。
“一条被陛下敲碎了满口牙的老狗也敢在朝堂上对着我吠!” “可这条老狗偏偏咬得您鲜血淋漓。
” 刘陵任由他攥着另一只手的指尖却在他粗糙的掌心轻轻一划吐出的气息带着致命的钩子。
“您丢的不是几个官吏是武安侯的脸面是当朝丞相的脸面。
” “这口气若是不出往后这长安城谁还认您是当朝陛下的舅舅?” 田蚡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刘陵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他最脆弱的自尊上。
权势可以失而复得可脸面一旦被踩在泥里就再也捡不起来了! “那依你之见?”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妾不敢有见。
” 刘陵轻巧地抽出手为他重新斟满一杯酒递到他唇边。
“妾只是听说魏其侯窦婴那老匹夫一生最重风骨二字。
一个人若是没了风骨那便与行尸走肉无异。
” 她的声音愈发轻柔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不知……长安城南那几百亩肥得流油的田产算不算他风骨的一部分?” 田蚡的动作彻底顿住了。
他死死盯着刘陵那张美艳的脸眼中爆发出饿狼般的贪婪与凶光。
他懂了。
杀人何须用刀! 诛心才是这世上最狠的酷刑! 夺他的田就是当着全长安人的面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着得罪他田蚡就算告老还乡也得被他刨了祖坟! “好!” 田蚡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他一把将刘陵扯入怀中在那张诱人的红唇上狠狠啃噬。
“还是你这妖精最懂本相的心!” 数日后武安侯府数十名家奴扛着丞相府的旗幡浩浩荡荡开赴城南。
他们以魏其侯“年老体衰不宜操劳”为名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侵占了窦婴名下最肥沃的百亩良田。
那面象征着当朝丞相的旗幡耀武扬威地插在了魏其侯的土地上。
消息传回魏其侯府门前窦婴的旧部故吏义愤填膺与田蚡的家奴当街对峙剑拔弩张。
府内庭院。
窦婴一身素衣静静立在枯败的槐树之下宛如一尊风干的雕像。
门外的喧嚣辱骂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一名跟了他数十年的老仆双膝跪地声音发颤。
“主君!田蚡那厮这是要踩着您的脸面登天啊!” 窦婴缓缓闭上眼。
周遭的一切嘈杂仿佛都离他远去。
许久他睁开眼浑浊的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
他只吐出一个字。
“等。
” 老仆猛地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悲凉重重叩首无声退下。
************* 兰林殿内棋盘纵横。
刘彻执黑卫子夫执白。
郭舍人快步入内压低声音将城南之事禀报完毕。
刘彻面色不变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枚黑子悬于棋盘之上迟迟未落。
“子夫你看这长安棋局如今是何态势?” 卫子夫凝视着棋盘纤长的手指拈起一枚温润的白子。
“豺狼当道猛虎卧病。
” 她将白子轻轻落下动作轻柔却恰好堵死了黑子的一处关键气眼。
“虎虽卧病余威尚存爪牙仍在暗处。
豺狼看似得意却不知自己早已是那网中之猎物。
” 刘彻的目光从棋盘移到她的脸上眼底浮现一抹兴味。
“哦?此话怎讲?” “豺狼身后还有一头更沉不住气的母狼。
” 卫子夫抬眸目光平静如水却仿佛能洞穿人心。
“母后最是爱护舅父见他行事如此乖张必然心焦。
更何况淮南王女刘陵本就是母后心头的一根刺。
若妾是母后定会想个法子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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