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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雪云烟三千二百六十一救命

苏老太跟着苏珍珠进了堂屋眼瞧着珍珠把信搁在里屋写字台便折回堂屋剥开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嘴里。

苏老太径直闯进里屋捏起信晃了晃问道:“珍珠这信哪儿寄来的?” 苏珍珠含着糖话音裹着甜腻的黏糊劲儿:“不知道。

” 啪的一声苏老太把信往桌上一掼声音陡然拔高:“天天往学堂跑连信打哪儿来都不知道这学上得有什么用!” “奶奶我才读几年书啊上面的字我认不全等我娘回来再说不行吗?”珍珠的声音越说越轻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

话没落地院外突然传来“叮铃——”一声脆响。

杨春花推着车进来车把上挂着的网兜晃里面麦乳精的铁皮罐和水果罐头撞出细碎的声响。

她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汗珠顺着鬓角滑进衣领:“娘珍珠我回来了。

” “你还知道回来?”苏老太迎上去语气里满是憋了几天的火气“整整一个星期不着家孩子也不管你到底忙什么去了?” 杨春花一边支稳自行车一边往下摘网兜“我娘身子不舒服在家多照顾她几天见她好点了我就赶紧回来了。

” “就算照料你娘也该托人带个信!我这几天天天提心吊胆的。

” 苏老太絮絮叨叨话锋一转“幸亏建兵出差没在家不然指不定又要跟你吵起来。

” 杨春花没接话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拎着网兜往屋里走。

眼角余光扫到苏老太手里攥着的信封脚步顿住忙问:“这是谁的信?”说着便把网兜往桌上一放罐头与桌面碰撞的声响格外清晰。

“刚邮递员送来的!” 苏老太把信往她面前一递气呼呼地说道:“我问你闺女哪儿来的她倒好说不知道!” 杨春花连忙接过信指尖触到信封硬挺的纸面心里莫名一紧上面竟没写落款地址。

她皱着眉拆开信封的手不自觉地加快抽出信纸一看黑字像针似的扎进眼里:“今晚八点半到村西小树林见不见不散。

若不来我便去找你丈夫苏建兵好好说说咱俩的关系。

” 信纸从指尖滑落杨春花僵在原地脸色瞬间白得像张纸。

苏老太见她这模样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滚连嘴唇都没了血色忙上前扶住她:“春花?你咋了?是不是信上写了啥不好的事?” 杨春花猛地回过神一把攥住苏老太的胳膊声音发飘却强装镇定故意岔开话:“娘我在供销社给您买了麦乳精晚上冲给您和珍珠喝还有罐头留着给珍珠当零嘴。

” 苏老太撇撇嘴没再揪着信的事追问。

杨春花趁机躲进里屋反手关上门又偷偷把信拿起来指尖捏着信纸指腹都泛了白——这字迹怎么这么像他的? 冷汗一下子浸透了后背。

前几天在娘家娘还跟她说起以前那个知青王强去家里找了她好几回都被娘以“不在家”打发走了。

当初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连一封信都没留下?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要搅乱自己的生活? 杨春花眉头拧成一团手紧紧攥成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不去?他要是真去找建兵这个家不就散了?去?可去了又能怎么办?她把信纸揉得皱巴巴的心里像塞进了一团乱麻理不出半点头绪。

纠结来纠结去杨春花还是动了去的念头——是想问问当年的缘由还是藏着没说出口的恨她自己也说不清。

最后找了个“张婆子找我有事”的由头悄悄溜出了门。

月亮慢慢爬过村头的老槐树村西头的晒谷场上几个孩子正闹哄哄地玩捉迷藏。

苏念塘捂着眼睛贴在老榆树上嘴里数着数:“一、二、三……”手指缝却悄悄张开盯着场子里的动静——李水生猫着腰往麦秸垛里钻二柱拽着小芳往场角的牛棚跑脚步声踩得干草沙沙响。

忽然一道穿小碎花衬衫的身影从指缝里闪过。

不是往麦秸垛也不是往牛棚而是贴着墙根脚步轻得像猫一点点往村西的小树林挪。

走两步就回头望一眼肩膀紧绷着像怕被人撞见似的。

“八、九、十……”苏念塘故意把数念得又响又慢眼睛却死死盯着那道身影——是二婶杨春花! 她没喊“抓着了”悄悄松开手踮着脚跟在杨春花后面一路跟到了小树林。

林子里静得很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苏念塘找了丛茂盛的灌木丛藏好探着脑袋往外看。

不一会儿一个穿白色的确良衬衫、黑运动鞋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捏着个铁皮手电筒光束在地上晃来晃去看见杨春花脚步一下子快了几乎是踉跄着迎上去:“春花你果然来了!” 男人一见到杨春花胳膊一伸就把她牢牢圈在怀里胳膊肘抵着她的后背连呼吸都带着颤:“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杨春花慌得手脚乱晃两手抵在男人胸口想推开可推到一半手却突然攥成拳轻轻捶在他后背声音里带着委屈:“你当初为啥一句话不留就走了?为啥连一封信都不写给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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