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天纪第51章 始皇卷 终
打算开始另一个玄幻小说。
楔子。
2014 年的深冬镇东头废品站的铁皮棚里传来几声微弱的狗叫。
阿呆从混沌中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机油混着霉味的空气其次才看见自己身上黑白斑驳的毛。
黑的像被踩扁的煤球白的像没擦干净的鼻涕两种颜色犬牙交错活像块被顽童涂鸦过的旧抹布。
“这崽子长得真晦气。
” 穿着军大衣的老头啐了口痰粗糙的手指戳了戳阿呆的肚皮。
旁边三只同胞兄弟都是油光水滑的黄狗唯独它像从垃圾堆里滚出来的。
那时它还没有名字只是被老头随手拨到最角落的那只。
断奶后阿呆的叛逆期来得猝不及防。
别的小狗会摇着尾巴等老头扔骨头它偏要去啃生锈的铁钉子;别的小狗在棚子底下晒太阳它非要钻进轮胎堆里打盹结果被卡住嗷嗷叫了半宿。
有次老头喝醉了酒把吃剩的红烧肉放在矮凳上它踩着兄弟的背爬上去不仅把肉舔得精光还把瓷碗扒到地上摔成了三瓣。
“养不熟的白眼狼!” 老头抄起扫帚追得它满院子跑扫帚梢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
可阿呆梗着脖子不躲跑到墙角还回头龇牙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这样的日子熬到周岁那天天刚蒙蒙亮老头用蛇皮袋把它装了进去。
阿呆在颠簸中听见酒瓶碰撞的脆响还以为是要带自己去镇上赶集。
直到冰冷的铁皮触感贴上后背一股馊臭味钻进鼻腔它才意识到自己被塞进了垃圾桶。
正月的风像刀子刮得耳朵生疼。
阿呆扒着桶沿跳出来时爪子被冻得通红。
街对面包子铺飘来肉香它蹲在电线杆后看了半晌终于趁胖老板转身的瞬间叼起案板上的半块菜包就跑。
老板的咒骂声在身后炸开拖鞋砸在地上的声音像催命符它四条腿倒腾得飞快窜进巷子深处才敢松口。
菜包的温热还没捂热肚子就被三只黄毛野狗堵在了死胡同。
领头的狗嘴角有道疤涎水顺着豁口往下滴。
阿呆把包子护在身下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可还没等它摆出架势疤脸就带着同伙扑了上来。
那天它瘸着后腿逃出来半边脸都肿了菜包早被抢得精光。
雪落在伤口上疼得它直哆嗦却也让它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这条街上客气换不来骨头。
从此阿呆成了镇上的混世魔王。
它学会了趁卖鱼的妇人称重时叼走柳条筐里最肥的鲫鱼;懂得在孩子们放学路上抢走掉在地上的火腿肠;甚至敢从拴着的狼狗眼皮底下偷出主人刚给的狗饼干。
镇上的人见了它就皱眉。
卖早点的张婶总用擀面杖赶它说它 “丧门星似的”;修鞋的老李见它路过就泼水骂它 “贱骨头”;连最心软的陈奶奶也会在它扒拉垃圾桶时用拐杖敲它的屁股。
“滚开!”“死狗!”“踹死你!” 这些词像空气一样包裹着阿呆可它从来学不会夹着尾巴溜走。
有人抬脚踢过来它就往对方裤腿上扑;有人拿石头砸它它就躲到车底下龇牙咧嘴。
久而久之镇上的人见了它要么绕着走要么就真的下狠脚。
狗群也渐渐容不下它了。
它抢了疤脸的地盘偷了花狗的食物甚至在公狗们划定的尿界碑上撒了泡尿。
有次十几只狗把它围在菜市场后巷撕咬声惊动了巡逻的联防队员。
等那些狗一哄而散阿呆躺在血泊里左后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一只眼球肿得像个紫葡萄。
它拖着伤腿爬了三天三夜才挪到镇外的山脚下。
饿了就啃树皮渴了就舔积雪伤口发炎让它发了高烧梦里全是狗咬的惨叫声。
可等烧退了它瘸着腿回到镇上时照样去抢别的狗的食盆。
“这狗真是没救了。
” 疤脸带着狗群远远看着眼神里既有鄙夷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
真正让它被彻底孤立的是 2018 年的那个春天。
那时阿呆已经长成条壮实的公狗虽然瘸着条腿眼神却越发凶狠。
它在河边看见了那只白母狗一身长毛像云朵似的尾巴尖带着点黄正在柳树下喝水。
阿呆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喉咙里发出从未有过的呜咽声。
它试着往前挪了两步想把昨天偷来的卤猪耳献上去。
可还没靠近白母狗身边的几只公狗就炸了毛紧接着四面八方涌来十几只狗全是被它得罪过的主儿。
这次它们没给它任何反抗的机会。
撕咬从四面八方落下它感觉自己像块破布被反复撕扯。
不知过了多久它听见白母狗惊恐的吠叫然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等它终于能撑起身体夕阳把河水染成了血红色那只白母狗早就没了踪影。
它夹着尾巴往山上跑第一次没回头。
从那以后镇上再没见过阿呆的身影。
狗群占领了它常去的垃圾桶孩子们掉的零食也没人抢了张婶的擀面杖闲在墙角生了锈。
有人说看见它在山上刨兔子洞有人说它掉进了猎人的陷阱还有人说它被狼叼走了。
只有阿呆自己知道它在山顶的那块大青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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