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第366章 残党新谋迷雾再起
队伍走出两里后停下休整。
谢昭宁站在树旁手扶琴匣呼吸比清晨平稳了些。
她从包袱里取出铜板指尖按上去边缘微微发热但没有浮现新字。
萧景珩靠在一棵松树边肩伤未包扎完外袍半敞。
他低头看着地面脚印眉头紧锁。
六匹马安静地站着伤员靠在马侧休息没人说话。
玄影忽然从林中返回动作轻得像落叶。
他走到萧景珩面前单膝跪地递出一截断箭。
箭尾刻着细密纹路不是昨日杀手所用样式。
萧景珩接过箭翻看片刻。
“这不是军中制式。
” 玄影点头起身走到谢昭宁身边从袖中抽出一张薄纸铺在地上。
纸上是几行足迹拓印一道深痕贯穿其中。
谢昭宁蹲下身仔细看。
她记得昨夜离开前青霜埋了响铃。
若有人靠近小屋铃会震动。
“你回去查过?”她问。
玄影抬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圈又指向溪流方向。
意思是:他折返侦查发现响铃已被触发有人来过。
萧景珩站到她身后。
“谁?” 玄影伸手在地上画出靴底纹样——前窄后宽足弓处有三道横纹。
与昨日杀手不同这支队伍从未出现在边境记录中。
谢昭宁盯着那纹路心跳加快。
她想起昨夜山谷出口老者倒地喷黑烟时杀手撤退的队形整齐没有慌乱。
那时她以为对方受挫退走现在看来是故意放他们离开。
“这不是溃败。
”她说“是放行。
” 萧景珩眼神一沉。
“他们想让我们以为危险已过。
” 玄影起身从腰间取下一块黑色鳞粉残渣放在纸边。
这是他在溪边从泥里挖出的和之前叛军所用一致。
谢昭宁伸手碰了碰粉末指腹发麻。
独孤漠的人一直在追踪他们从未真正消失。
昨夜山谷一战只是试探。
她抬头看向萧景珩。
“他们知道我们会走哪条路。
” “所以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杀局。
”他说。
风穿过树林吹动马鬃。
一名骑兵咳嗽起来声音沙哑。
其他人陆续睁眼目光落在三人身上。
谢昭宁把铜板收回包袱抱紧琴匣。
她不能再依赖血脉感应至少今天不行。
但她还有脑子还有耳朵。
“我们不能走原路了。
”她说。
萧景珩看着她。
“你想怎么走?” 她蹲下身用树枝在土上画出地形。
从这里到北陵入口有三条路可选。
主道平坦但易埋伏;东坊水渠狭窄已有过陷阱;剩下一条西南山脊的古驿道百年无人通行坡陡路滑地图上甚至没有标注。
“走这里。
”她指着西南线“他们不会想到我们敢走这条。
” 萧景珩盯着那条线看了很久。
他知道这条路有多险。
雨季时山体常塌野兽出没一旦遇袭几乎无路可退。
但他也清楚敌人已经在主路上设好局等他们撞进去。
“你确定?”他问。
“他们要的是控制我。
”她说“不是杀我。
否则昨夜就能在山谷封死我们。
但他们留了口子让我逃出来。
说明他们需要我活着需要我知道什么或者……需要我走到某个地方。
” 玄影眼神微动抬手比了个手势:铜人、蛊雾、琴声。
谢昭宁懂他的意思。
独孤漠可能想用《心音谱》开启什么。
而她就是钥匙。
萧景珩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那就换路。
” 他转身下令让亲卫召集所有人。
队伍缓缓集结伤员被扶上马背。
没人多问只听命行事。
谢昭宁走到一匹白马旁翻身上马。
左手始终按着包袱里的铜板。
阳光照在脸上有些刺眼。
玄影已重新出发身影隐入前方雾中。
他是探路者也是屏障。
只要他还能行动就不会让敌人近身。
萧景珩骑马靠近她。
玄色披风被风吹起右手指节因握剑太久泛白。
他没再提伤势也没劝她休息。
“你指哪我便护你到哪。
”他说。
她没回答只是轻轻拨了下琴弦。
音很短却让她耳朵又是一阵嗡鸣。
她闭了闭眼压下不适。
队伍开始移动。
马蹄踩在枯叶上发出碎裂声。
林间雾气未散远处山脊若隐若现。
他们拐入一条荒草掩映的小径。
路极窄仅容一人通过。
两侧岩壁高耸藤蔓垂落。
几步之外就看不清人影。
谢昭宁走在中间右手搭在琴匣上。
她知道这一路上不会再有虚假的老者不会再有看似安全的猎户小屋。
独孤漠已经撕下面具接下来每一步都是真杀局。
但她也不想再躲了。
她摸出随身携带的羊皮纸展开摊在马鞍上。
这是沈墨白临行前给她的旧地图标注了几处废弃关卡和地下暗渠。
她从袖中取出炭笔开始绘制新路线。
萧景珩回头看她。
“你在做什么?” “画路。
”她说“以后不能再靠别人带我们走了。
” 他没再说话只是调转马头走在她前方开路。
太阳升到头顶时雾渐渐散了。
山风变冷吹得旗帜猎猎作响。
一名骑兵突然拉住缰绳指向右侧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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