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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第18章 三皇子再施诡计琴音惑心揭伪善

屋梁之上一道金属反光倏然闪过旋即隐没于瓦隙。

玄影身形一动如离弦之箭跃上横梁掌中双刀划出半弧只余风声掠过。

片刻后他落回地面单膝点地手中握着一枚铜质飞镖镖尾缠着一方红绸小盒丝线打得极细结法竟是宫中才有的“蝶扣”。

谢昭宁未语只将琴匣轻合指尖在冰弦上微微一顿。

她认得这手法——前夜诗宴之后三皇子曾以此结系她遗落的帕角还笑着归还言辞温雅如春风拂柳。

青霜欲上前接物被萧景珩抬手止住。

他目光落在谢昭宁脸上极轻地点了下头。

她伸手接过红绸入手微凉盒身小巧雕工精致是江南常见的胭脂匣样式。

只是盒面中央以金丝嵌了一个“宁”字笔画柔婉却透着执拗的力道像是反复描摹过无数次。

沈墨白咳嗽两声低声道:“此物来得蹊跷不如暂封。

” “若拒而不纳反倒显怯。

”谢昭宁声音清润不疾不徐“既是送来的礼便该看看是什么心意。

” 她未开盒只将它置于琴案之上取出一炉素胎香鼎燃起安神檀。

火苗舔舐香片青烟袅袅而起她闭目凝神指尖轻拨《窥心引》第一音。

琴音无声扩散如水纹渗入木匣。

刹那间眼前浮现出画面——昏黄烛火摇曳三皇子独坐书房手中捧着一幅画像正是她抚琴时的侧影。

他指腹一遍遍摩挲纸上眉眼唇角含笑眼神却空茫如梦游。

忽然他俯身亲吻画中人额际低声呢喃:“宁儿你可知我日日焚香祷告只为你能入我东宫?” 画面一转书案摊开一本古籍封皮题着《流云集》三字——那是她昨夜留在丞相旧宅书房的诗稿集本应锁于密柜。

而此刻三皇子正提笔抄录其中一首《听雨调》末句“谁共西窗剪烛深”被他改为“唯我与卿共长夜”墨迹未干旁边一行小字血红刺目:得宁者王。

谢昭宁指尖微颤琴音几欲中断。

她强自稳住气息改奏《测意引》第三叠音律如针精准刺入记忆深处最隐秘的一环。

画面再度浮现——仍是那间书房东墙书架后缓缓开启一道暗门门内幽光微闪似有密道延伸。

墙上挂着另一幅画像画中女子年岁尚幼眉目稚嫩却是她六岁生辰时所绘真容。

画像下方刻着一行极细的小字:“待我执权焚尽碍眼之人。

” 她猛然睁眼眸光如雪刃出鞘。

这不是求娶是囚禁;不是倾慕是占有。

此人早已布下退路甚至能在她毫无察觉之时潜入宅中取物。

那本《流云集》被盗绝非偶然而是试探——他在确认她是否真如传闻般才情无双又是否足够柔弱可控。

她轻轻合上琴盖指尖抚过盒底。

红绸之下木质光滑却有一处极细微的凹陷像是被人刻意刮磨过。

她取银针轻划尘屑落下露出底下浅浅刻痕——是一幅简图线条简洁却方位清晰标注着书房东墙、书架位置以及一处机关标记形如蝶翼。

她明白了。

这是他藏匿私密之地的路径也是他妄想将她囚于其中的牢笼。

但她更明白此刻若贸然声张只会打草惊蛇。

三皇子既敢送此物必已设下耳目等着她惊怒失态或私自追查落入圈套。

她需要一个局中之局。

夜色渐浓偏厅烛火未熄。

谢昭宁唤来青霜低声吩咐几句。

青霜瞪大眼睛欲言又止终是点头离去。

不多时镇北王府方向传来马蹄轻响玄影身影掠入院中立于廊下等候。

谢昭宁走出内室手中仍握着那枚胭脂盒。

她将盒底朝上在灯下细细审视随后取出银针以极细之力在图旁补了一笔——加注一道虚线指向密道尽头末端写下一列小字:“正愁找不到他藏罪证的地方。

” 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正是萧景珩惯用的疏狂体连落款的顿挫都分毫不差。

“送去吧。

”她将盒子递出“就放在他常阅军报的紫檀案上不必呈交只当是遗落之物。

” 玄影接过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瞬随即隐入夜色。

谢昭宁立于窗前窗外无风檐下铜铃静垂。

她望着镇北王府方向灯火沉稳一如那人始终不动声色的气度。

她知道那盒子一旦落入他手便再不会原样归来。

他会看懂图中玄机会识破三皇子的藏匿之所更会借势布网不动声色地收拢线索。

而她只需静待。

次日清晨阳光斜照入室青霜匆匆进来低声道:“三皇子府派人来问昨夜送去的礼可曾收到?” 谢昭宁正在抚琴指尖流淌着一段新谱旋律清越如泉却不着痕迹地夹杂着一丝《破瞳篇》的变调。

她头也未抬只淡淡道:“收到了。

劳烦回话多谢殿下厚意胭脂颜色甚好只是我不惯用这类脂粉留着赏人罢了。

” 来人躬身退下。

她指尖微顿琴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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