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拯救那个反派小可怜第1054章 哦豁求生综艺遇到前任23
地宫一战后的第三日京城九门钟楼归于沉寂。
风雪停了天光微亮灰白的云层低垂在城头仿佛尚未从那夜的震动中回过神来。
百姓们窃窃私语说昨夜听见钟声变了调不再是哀极钟惯常的十三声慢鸣而是七声短促清越的响动像裂帛穿空又似利刃斩雾。
有人说是天意示警也有人说是旧命已断新序将启。
苏锦黎没有回王府。
她披着素色斗篷踏着残雪走向城东药王庙。
玄铁镯贴在腕上冷得发烫像是嵌进了血肉里。
绿芜跟在身后捧着一方檀木匣里面是《正名坊章程》与首册登记簿。
平讼社的学子早已列队等候京兆尹亲自带差役布设案台、张榜公示。
香炉升起一缕青烟写着“正名坊”三字的匾额高悬庙前在晨风中轻轻晃动。
她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过人群。
有衣衫褴褛的老仆拄着拐杖怀里紧搂着泛黄的契书残片;有年轻婢女眼含泪水攥着主母撕碎的卖身文;还有流落街头的寡妇抱着孩子只求能记下亡夫真名让坟前碑石不再空白。
他们不是贵族不是官宦甚至连户籍都曾被抹去可此刻他们都来了——为一个名字而来。
苏锦黎缓缓抬起手腕将玄铁镯重重按在首册封皮上。
“滋”的一声轻响皮革焦黑留下一道月牙形烙印。
“从今起凡来此申冤者名字必入档生死必留痕。
”她的声音不高却稳如磐石“你们的名字不再是谁笔下的墨点也不是谁口中的一句‘那个丫头’‘那个老东西’。
它是你活过的证据谁也不能再替你勾销。
” 人群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哭声与呐喊。
一名老仆颤巍巍上前双手递上半张被撕毁的卖身契底联边角还沾着泥污。
他嘴唇哆嗦:“小人……小人叫陈六绍兴三年生卖身为奴四十二载……主家说我死了把我名字从籍册划了……可我还活着啊!” 苏锦黎亲手接过那纸片递给书吏:“补全姓名、籍贯、服役年限加盖‘正名坊’朱印。
” 书吏提笔疾书朱砂落下时老人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这一幕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当晚茶肆说书人便编了新段子《铁镯记》一夜传遍街巷:讲的是七王妃以铁镯为印替万民正名一句“名字烧不掉那就刻进地基里”说得满堂击掌落泪。
与此同时皇宫南苑偏殿内元惠帝称病避居已有五日。
萧澈立于政事堂中央一身墨蓝蟒袍面色苍白却眼神锐利。
他手中拿着六部联署的《宗室监管新规》最后一道奏议刚刚呈上。
孙德海站在阶下额头冒汗试图联合两位大学士联名驳回。
可话未出口刑部尚书李崇义便起身参奏:“孙公公令侄孙文远三年前冒籍科举顶替寒门学子名额此事可有?” 满殿哗然。
孙德海脸色骤变:“血口喷人!” 李崇义冷笑取出一份《民声录》抄本:“这里面有当年落榜学子亲笔控诉连考场座次、答卷字号皆一一记录。
更巧的是那位考生如今已在平讼社任职愿当庭对质。
” 萧澈端坐不动只淡淡道:“若连名字都可伪造何谈国本?” 一句话如刀劈开迷雾。
新规最终以压倒性票数通过。
自此皇嗣身份争议不得由内廷独断必须经大理寺、钦天监、太常寺三方会审。
这是百年来首次将宗室血脉之权拉入法理框架。
东宫残党首次在朝堂明面上失势几日后两名骨干称病告退隐匿不出。
而此时赵九龄正策马驰出皇陵禁地。
他在一处废弃守陵官宅的夹墙中发现半幅《血脉图谱》残卷绢面泛黄绘着历代“轮回使者”与护碑人之间的血缘脉络。
那些蜿蜒如蛇的纹路标记着胎记、命格与献祭序列。
他的手指停在其中一个符号上——蛇形盘绕尾尖勾旋竟与他右肩胎记完全一致。
更让他心口发紧的是图谱边缘一行小字标注:“媒介初现魂承双生其纹自画于无知之时。
” 他猛地想起地宫那一夜苏锦黎曾提起她前世高考紧张时总在草稿纸上无意识涂鸦一条小蛇。
一样的形状。
一样的位置。
仿佛命运早就在纸上写好了名字等他们自己走回来认领。
赵九龄沉默良久最终将残卷投入火盆看着火焰吞噬最后一角绢布。
他没上报也没告诉任何人。
此后每夜巡防地宫他不再佩剑只在腰间挂那枚熔铸而成的铁牌。
“此名不售此身不祭”八个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一道誓言也像一场对抗。
药王庙外柳婉娘仍坐在石阶上。
七日未动七日未语。
她盲眼朝天面容平静仿佛与天地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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