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传说第10章 槐巷破屋
老槐巷破屋 我第一次见到那栋破屋是在深秋。
出租车在老槐巷口停下时雨丝正裹着冷风往领口里钻。
司机师傅指了指巷尾那栋塌了半面墙的青砖房语气带着明显的犹豫:“小伙子确定是这儿?这屋子空了快十年没人敢靠近的。
”我攥了攥手里的遗嘱复印件点点头。
三天前律师通知我素未谋面的远房二爷爷去世把唯一的遗产——这栋位于城郊的老房子留给了我。
付了车费我踩着积水往巷尾走。
老槐巷名副其实两侧全是合抱粗的老槐树枝桠在阴沉的天空下交错成网把光线遮得严严实实。
越靠近破屋空气里的霉味就越重混着潮湿的泥土气息让人鼻腔发堵。
破屋的木门早没了门板只剩两根腐朽的门柱歪斜地立着门楣上“德善堂”三个漆字斑驳不堪只剩下“德”字的半边还能辨认。
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正中央那棵老槐树的树干上缠着几圈发黑的红绳绳结处挂着的铜铃早已锈死在风里一动不动。
我推了推歪斜的堂屋门“吱呀”一声门板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屋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屋顶的破洞里漏进来照亮了空中飞舞的尘埃。
正对着门的八仙桌上蒙着厚厚的灰桌角放着一个缺了口的青花瓷瓶瓶身裂着一道长长的纹。
“有人吗?”我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按照律师的嘱咐我需要先清点屋里的物品办理遗产交接。
我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沿着墙根慢慢往里走。
东厢房的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里摆着一张老式木床床幔早已腐烂成碎片挂在床架上像招魂的幡。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铜制的烟袋锅旁边压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个穿长衫的男人眉眼和我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二爷爷。
他坐在院子的老槐树下嘴角带着笑只是那双眼睛盯着镜头总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就在我拿起照片仔细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我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空荡荡的房间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老鼠?我心里嘀咕着转身继续翻找。
墙角的木箱里堆满了旧衣服散发着刺鼻的霉味。
我翻了没几下手指突然碰到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个巴掌大的铜盒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锁扣已经生锈。
我试着掰了掰铜盒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窗外的风突然变大了屋顶的破洞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
我心里有点发毛决定先离开这里明天再请人来帮忙清理。
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站在巷口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小伙子你是这屋里的人?”老太太开口问道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我是他的远房孙子来看看房子。
”我指了指破屋。
老太太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不像个老人:“别进去!那屋里不干净!十年前他就是在这屋里没的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看见什么吓人的东西!” 我心里一惊:“您说的是二爷爷?他是怎么死的?” 老太太却突然松开手摇着头往巷外走嘴里念叨着:“别问别管赶紧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回到市区的出租屋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老太太的话和屋里的怪事在脑子里打转。
第二天一早我就联系了开锁师傅和废品回收站的人打算彻底清理一下破屋然后卖掉。
再次来到老槐巷时天已经放晴了。
开锁师傅很快就打开了铜盒里面只有一张折叠的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旁边还有几行模糊的字迹。
我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只好先收起来。
废品回收站的人搬东西时不小心碰倒了八仙桌上的青花瓷瓶“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就在瓶子落地的瞬间院子里的老槐树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树叶“哗哗”地往下掉缠在树干上的红绳像活了一样开始慢慢收紧。
“怎么回事?”开锁师傅惊呼一声指着树干。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红绳缠绕的地方树皮竟然开始渗出血一样的红色汁液顺着树干往下流在地面上积成一滩暗红色的水洼。
“快走吧!这地方不对劲!”废品回收站的人扔下东西就往外跑。
我和开锁师傅也顾不上收拾跟着跑了出去。
刚跑出老槐巷就听见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回头一看破屋的屋顶整个塌了下来扬起漫天尘土。
当天下午我去律师事务所咨询卖房的事顺便把黄纸拿给律师看。
律师看了半天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是……镇邪符。
你二爷爷生前可能是个道士这房子里说不定镇压着什么东西。
” 我想起老太太的话心里咯噔一下:“那现在屋顶塌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律师叹了口气:“不好说。
我建议你尽快把这房子处理掉别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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