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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鬼语集第954章 最毒妇人心

那晚之后我总觉得背后多了一个人。

我叫周秀娟一个普通的广告公司文案。

我和丈夫刘涛的婚姻像搁置太久的可乐只剩一点嘶嘶作响的气泡勉强维持着表面动静。

我们对话的下流程度与感情的稀薄程度成正比。

“今天这么晚?”刘涛瘫在沙发上打游戏眼皮都没抬。

客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光线勾勒出他油腻的侧脸。

“加班。

”我把包扔在玄关的柜子上。

“啧又是加班。

你那破公司能有什么大项目。

”他嗤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该不会是跟哪个野男人加班干批了吧?” 我懒得理他径直走向厨房倒水。

这种低级的挑衅如同日常问候激不起我任何情绪波澜。

“喂我说”他提高音量带着恶意的调侃“要是真累了过来让老公‘疼疼’你检查检查批。

” “留着你那点精力给你的游戏角色吧。

”我冷冷回了一句端着水杯走向卧室。

身后传来他猥琐的低笑和脏话。

这就是我们的日常。

麻木冰冷带着互相腐蚀的毒性。

变化的开端悄无声息。

那是个普通的加班夜我独自穿过公司楼下那条光线昏暗的小巷抄近路回家。

巷子很窄两边是高耸的写字楼背面终年不见阳光即使在夏天也透着一股阴湿的寒气。

那天晚上路灯坏了一盏光线明明灭灭。

就在我走到巷子中间时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不是脚步声不是呼吸声更像是一种……摩擦声。

极其轻微贴着地面又好像紧贴着我的后背。

嘶啦……嘶啦…… 我猛地回头。

巷子空空如也只有远处路口车灯偶尔扫过的光晕。

可能是听错了也许是塑料袋被风吹动。

我定了定神加快脚步。

可那感觉挥之不去。

不是被跟踪的实质感而是一种更诡异的、如影随形的“存在感”。

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悄无声息地趴在了我的背上它的“视线”牢牢钉在我的后脑勺上。

从那天起我总觉得背后多了一个人。

不是幻觉。

是一种实实在在的负累感。

肩膀变得僵硬颈椎酸痛像是真的背负着什么重物。

走路时身体会不自觉地微微前倾好像要平衡背后的重量。

我开始频繁地、毫无征兆地猛然回头。

办公室里地铁上家里。

每次回头都只有空荡荡的空气。

同事们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刘涛更是骂我“神经病”。

“你他妈有完没完?”有一次我正在切菜那感觉又来了冰冷的气息仿佛就吹在我的脖颈上我吓得手一抖刀尖划破了手指。

刘涛闻声过来看到我煞白的脸和渗血的手指不但没关心反而一脸不耐烦“整天疑神疑鬼回头回头你背后有鬼啊?” 也许……真的有。

我不敢说。

这种事儿说出来只会被他嘲笑或者被当成精神失常。

我只能自己忍着但那冰冷感和重量感越来越清晰。

情况急速恶化。

先是疲惫。

难以形容的疲惫像是生命力被一点点抽走。

黑眼圈浓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脸色蜡黄。

公司体检一切正常。

但我就是觉得虚弱上个楼梯都气喘吁吁。

刘涛发现了我的异常但他的“关心”令人作呕。

“哟真虚了?看来没背着我偷吃嘛偷吃也没这效果。

”他凑近带着烟臭的嘴几乎贴到我脸上手不规矩地在我身上游走“要不要老公给你补补让你的批吸收点精华。

” 我用力推开他一阵恶心。

他悻悻地骂了句脏话摔门而去。

那背后的“东西”似乎更沉重了。

它不再满足于只是跟着。

我开始感觉到“它”细微的动作。

有时是冰冷的触碰像手指划过我的脊柱。

有时是轻微的晃动仿佛“它”在我背上调整姿势。

最恐怖的是我偶尔能听到极其细微的、含混不清的声音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响在脑颅内。

像是一个濒死之人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渴望某种东西的嘶鸣。

不是话语只是一种纯粹的、贪婪的意念。

它在要东西。

它在渴望。

我试过所有能想到的办法。

去寺庙没用的香火钱花了心里却更空。

找过据说很灵的“大师”对方言之凿凿收了一笔钱做了场法事结果屁用没有。

那东西依旧牢牢地趴在我背上甚至在我进入寺庙时我感觉它贴得更紧那脑内的嘶鸣带上了某种嘲讽般的尖锐。

我快被逼疯了。

恐惧和绝望像湿冷的蛛网层层裹住我无法呼吸。

和刘涛的争吵升级了。

他嫌我死气沉沉像块冰冷的木头。

我恨他的麻木和粗鄙。

我们像两条困在浅洼里的鱼互相用最后的气力撕咬。

“你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他摔了杯子碎片溅到我脚边“我娶个老婆回来是当摆设的吗?碰一下就跟死了妈一样!” “那你去找不死的!”我尖叫着回击声音嘶哑自己都觉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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