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第59章 东山引
上世纪90年代末的深秋长白山脚下的靠山屯已经冷得邪乎。
风裹着松针和雪粒子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把镇口那棵老榆树的叶子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灰蒙蒙的天底下抖得像筛糠。
“老歪酒馆”里却暖烘烘的。
火墙烧得烫手墙根下堆着几筐冻梨和酸菜空气中飘着散装白酒的辛辣、锅包肉的甜香还有男人们身上的汗味和烟味混在一起是靠山屯独有的烟火气。
张大山坐在靠门的桌子旁正跟两个伙计掰着腕子脸红得像灶膛里的火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胡茬往下淌。
“服不服?”张大山猛地把对方的手按在桌面上嗓门大得震得窗玻璃嗡嗡响。
对面的伙计揉着胳膊咧嘴笑:“服大山哥你这力气跟你开的那辆解放卡车似的能拉着几吨木头跑山路。
”旁边的人起哄把一盅散装白酒推到他面前:“必须得罚酒!这杯干了不然就是不给咱面子。
” 张大山抓起酒盅仰头一饮而尽辣酒顺着喉咙往下滑烧得他胃里暖融融的。
他抹了把嘴拿起桌上的酱肘子咬了一大口含糊地说:“别起哄了吃完这顿我就得走王老板催着要这批松木今晚必须送到位不然耽误了他的工期咱这活儿就黄了。
” “这么急?”伙计皱起眉“这都快黑透了后山那条路邪乎得很听说前几天有个猎户半夜回来就疯了说看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跟他问路。
”张大山嗤笑一声把骨头往桌上一扔:“别扯犊子都是老辈人编的瞎话用来吓唬胆小的。
我跑这条线五年了啥妖魔鬼怪没见过?还不是照样平平安安的。
” 角落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是李老蔫。
他是镇上的老更夫六十多岁背驼得像个问号脸上的皱纹比老树皮还深整天揣着个梆子夜里在镇上敲梆子报时。
此刻他正趴在桌上面前摆着一小碟花生米手里攥着个酒盅醉醺醺地念叨着:“蓝布衫……别指东……指了东……影子跟……” “李大爷你又喝多了胡咧咧啥呢?”张大山笑着喊了一声。
李老蔫慢慢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盯着张大山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端起酒盅又喝了一口嘴里继续念叨着:“东山坳……路难走……别引她……回家……” 伙计们都笑了起来有人说:“李大爷这是敲梆子敲糊涂了山里哪有什么蓝布衫老太太。
”张大山也没当回事结了账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军大衣对伙计们挥了挥手:“走了等我回来咱接着喝。
”说完推开门走进了外面的寒风里。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只有几颗星星微弱地闪着光。
靠山屯的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狗叫声此起彼伏混着风的呼啸声显得格外热闹。
张大山走到镇口的停车场他的解放卡车就停在那里车身沾满了泥点和松针像一头疲惫的老黄牛。
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他打了好几次火发动机才“突突突”地响了起来冒出一股黑烟。
他搓了搓手打开暖风等驾驶室里稍微暖和了一点才挂挡出发。
卡车缓缓驶出靠山屯沿着蜿蜒的山路向县里的方向开去。
刚出屯子没多远雾就大了起来。
白茫茫的浓雾像棉絮似的裹住了卡车能见度不足五米。
张大山不得不放慢车速打开雾灯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的路面。
车灯照在雾上形成一团昏黄的光晕什么都看不清楚。
风刮在车窗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
“这破天气。
”张大山骂了一句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想起刚才伙计说的猎户疯了的事还有李老蔫的念叨心里莫名地泛起一丝不安。
但他很快又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喝了酒想多了。
山路越来越窄两旁的松树像鬼影似的在雾中摇晃。
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咕咕”的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张大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车后他从后视镜里看了好几次都只有白茫茫的浓雾什么都没有。
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又开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卡车来到一个三岔路口。
这里是通往县里和东山坳子的必经之路路面坑坑洼洼的堆满了碎石。
张大山正准备换挡往县里的方向开车灯突然照到了一个身影站在路口的中间。
他赶紧踩下刹车卡车“吱呀”一声停了下来轮胎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
张大山眯起眼睛看向那个身影——是一个老太太穿着一件崭新的蓝布衫袖口和领口都缝着白边一看就是精心做的。
她是小脚穿着一双黑布鞋手里挎着一个破旧的土布包袱包袱上打满了补丁和她崭新的蓝布衫格格不入。
老太太背对着车灯张大山看不清她的脸。
他按了按喇叭想让她让开可老太太却一动不动。
张大山皱起眉打开车门喊了一声:“大娘麻烦您让让我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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