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第49章 麦场噬魂草
东北的秋短得像场梦。
前几天还漫山遍野的金红一场霜下来叶子就落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指着灰蒙蒙的天。
靠山屯的麦场就在村东头那片高岗上晒得焦硬的黄土场院边缘码着齐腰高的麦秸垛像几头蹲在那儿的黄皮子。
场中间立着几根木杆挂着串成串的玉米棒子红通通的在风里晃悠着倒像是谁滴在半空的血珠子。
秋收刚过场院里的活儿还没利索。
村民们每天扛着木锨来翻晒豆子或是蹲在玉米堆旁剥苞米嘴里叼着旱烟唠着今年的收成。
日头偏西的时候风就凉透了刮过麦秸垛发出“沙沙”的响像是有谁藏在里面嚼东西。
这时候大家就收拾家什往回走没人愿意在麦场多待——老辈人传下来的话麦场是聚气的地方夜里容易招“东西”。
村头的老杨是今年第一个在麦场扎草人的。
老杨六十出头背有点驼脸上的褶子比麦场的土坷垃还多。
他是个寡汉条一辈子没娶媳妇就靠着几亩薄地过活手巧得很编筐织篓是一绝扎草人更是靠山屯独一份的手艺。
每年秋收后都有村民找他扎草人立在麦场里驱鸟——那些成群的麻雀和乌鸦啄起粮食来能把人逼疯。
老杨今年扎的草人跟往年不一样。
以往的草人都是粗枝大叶凑活看个模样就行可这次的扎得格外逼真。
他从家里拖来新割的稻草又找村里的裁缝要了几件旧衣裳青布褂子蓝布裤还给他戴了顶破毡帽。
草人的脸用黄纸糊着眉骨高突眼窝深陷老杨用墨汁点了眼睛点得格外用力黑黢黢的两点正对着麦场的入口不管你从哪个方向走过去都像被它盯着似的。
“老杨你这草人扎得也太像了咋不给他画个嘴?”剥苞米的二婶子直起腰朝着麦场中央喊。
老杨正蹲在草人旁边用细麻绳捆扎草人的手脚闻言头也不抬:“画那玩意儿干啥能驱鸟就行。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从麦秸垛里传出来的。
二婶子撇撇嘴跟旁边的三嫂嘀咕:“你没觉得老杨这草人邪乎?昨儿我路过风一吹它那胳膊好像动了一下。
”三嫂赶紧摆手:“别瞎说草人咋能自己动?你是看走眼了。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往麦场那边瞥了一眼正好对上草人那两点黑墨眼睛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下头剥苞米手指都有些发颤。
老杨把草人立在麦场最中间的木杆上用绳子固定得牢牢的。
立好那天他还拎了壶白酒倒在草人脚下的土里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啥。
村民们远远看着觉得有点怪又说不出哪儿怪。
只觉得那草人立在那儿比真人还扎眼风吹过的时候它身上的旧衣裳鼓起来真像个人站在那儿要往前走似的。
更怪的是老杨用的稻草。
往年他扎草人用的都是自家晒干的稻草金灿灿的有股子太阳的味道。
可这次的稻草颜色发暗是那种灰扑扑的黄摸上去也不是干爽的带着点黏腻的潮气凑近了闻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像是捂坏了的庄稼。
有人问他这稻草是哪儿来的老杨只说在山脚下捡的再追问他就瞪起眼睛不再说话了。
头几天草人倒是真管用。
成群的麻雀飞到麦场边上盘旋几圈瞥见那个立在中央的草人就“呼啦啦”地飞走了连一粒粮食都不敢啄。
村民们都夸老杨手艺好老杨听了也只是咧开嘴笑笑那笑容在他布满褶子的脸上显得格外僵硬。
他每天都要去麦场看草人早上去晚上也去有时候能在草人旁边站半个钟头一动不动像跟草人比谁更像木头。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村里的半大孩子狗剩。
狗剩十三四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每天放学后都跟几个伙伴在麦场边上疯跑。
这天傍晚他们在麦场玩捉迷藏狗剩躲到麦秸垛后面等着别人来找。
日头已经落下去了天边剩下一抹暗红麦场里的光线越来越暗那个草人立在中央影子被拉得老长铺在地上像一条黑蛇。
狗剩正盯着草人的影子看忽然觉得那影子动了一下。
不是风吹的那种晃动是真真切切地往前挪了一小步。
狗剩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再定睛一看草人还是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可地上的影子好像真的比刚才更靠近麦秸垛了。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草人身上的旧衣裳“哗啦”一声响狗剩听见一个细细的声音像是谁在叹气又像是麦秸在摩擦。
他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躲了从麦秸垛后面钻出来撒腿就往村里跑连伙伴们喊他都没听见。
狗剩跑回家里脸色惨白跟他爹王老实说麦场的草人动了。
王老实正在抽烟袋闻言照着狗剩的后脑勺就拍了一下:“小兔崽子净说胡话!草人是死的咋能动?是不是又去麦场疯跑被风吹得看走眼了?”狗剩被打得哇哇哭:“我没说胡话!那影子真动了还听见叹气声!”王老实没当回事只当是孩子吓着了骂了几句就让他去睡觉了。
可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村里的狗叫得格外凶尤其是靠近麦场的几家狗吠声此起彼伏一直闹到后半夜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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