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傻王爷神医王妃她杀疯了第130章 姐姐这顶凤冠我戴定了
太极殿的蟠龙柱在晨光里投下斑驳阴影云苏微踏过门槛时绣鞋尖沾了点石阶上的露水凉意顺着足踝往上爬。
她伸手按住腰间的舆图匣子指尖触到金线绣的并蒂莲——那是昨夜离玄烬说“蜀绣线软你手笨些也好看”时她赌气绣的此刻倒成了最稳的依靠。
“臣云苏微参见陛下。
”她跪下行礼余光瞥见御案后的明黄身影。
皇帝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茶沫在青瓷盏里晃出细碎涟漪。
“呈图。
”皇帝的声音像浸了冰的玉凉得人后颈发紧。
云苏微起身将舆图平铺在丹墀前的檀木案上。
红丝如血青丝如网金线如刃——两淮十三州的山川河流在绢帛上蜿蜒每根红丝末端都缀着米粒大的朱印写着“毒盐致疾村落”;青丝缠过扬州、苏州、常州系着“私盐分销点”的墨笺;最醒目的金线从户部账房穿到太子府外的“泰和盐行”串起十二枚铜印正是这半年来太子党采买盐引的凭证。
韩正言的青衫下摆先抖了抖。
他往前挪半步老花镜滑到鼻尖看清红丝末端的“扬州盐仓存假银十万”时喉结滚了滚:“云氏你这图......” “韩大人说女子不懂政事。
”云苏微指尖划过金线声音陡然冷得像北境的雪“那便请大人算算——这十万假银能换多少石军粮?北境一卫三千儿郎一年要吃九万石粮;边军三年便是二十七万石。
可这些假引换的是太子府新盖的‘玉澜阁’是萧侧妃头上的南海明珠是......”她突然扯住舆图一角露出下面压着的账单“是大人您上个月在‘泰和盐行’提的五十车私盐。
” 韩正言的乌纱帽“啪”地掉在地上。
他踉跄后退两步撞翻了香案龙涎香混着冷汗味在殿内漫开。
谢明远凑过来指节叩了叩金线串起的铜印:“这是户部存档的盐引底册。
云医正你......” “昨夜子时臣让人从户部书库抄的。
”云苏微掀起舆图背面露出密密麻麻的批注“每笔采买都盖着太子监国的玉玺。
萧景琰你说这是奇技淫巧?” 太子萧景琰从殿角阴影里走出来。
他月白锦袍绣着金线云纹往日总带笑的眼尾此刻绷成刀袖中传来金属摩擦声——是匕首。
“妖女!你私闯户部伪造证据......” “伪造?”云苏微转身命人抬上三十六口青瓷瓶“这是从两淮盐场、太子府厨房、韩大人私宅地窖各取的盐样。
臣有一物名唤‘照幽镜’。
”她取出系统试剂银瓶在阳光下折射出幽蓝光泽“若盐中含蟾酥毒便会变紫。
” 第一瓶白。
第二瓶白。
第三瓶......紫! 十七瓶紫盐一字排开时太极殿静得能听见殿外铜铃的轻响。
萧景琰的指节捏得发白袖中匕首的寒光透过锦缎渗出来。
云苏微瞥了眼皇帝——他正盯着紫盐拇指摩挲着御案上的“正大光明”玉玺指腹上的老茧蹭得玉面沙沙响。
“陛下!”老栓头的嘶吼像炸雷劈开死寂。
他跌跌撞撞扑到丹墀前满是盐渍的手高高举起掌心里是半块黑黢黢的盐巴“这是我孙女儿咽气前攥着的!她才七岁啊喊着‘爷爷我跌’喝了水就抽成虾米......王妃教我们认字说盐该是白的该卖三文钱一斤!可他们拿毒盐换银子拿我们的命填窟窿!” “治国不在诗词歌赋!”老栓头的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在柴米油盐!在我们能吃上干净盐在孩子能活过春天!” 殿外突然炸响声浪。
百名盐工跪成一片粗布衣裳上还沾着盐粒他们举着用树枝捆的《新盐律》抄本齐声喊:“治国在柴米油盐!”声浪撞得殿角铜铃乱响震得蟠龙柱上的金漆簌簌往下掉。
韩正言突然弯腰捡起乌纱帽白发在风里乱飘。
他对着皇帝重重叩首额头沾了青石板的露水:“臣......臣请陛下彻查盐政!” “彻查?”皇帝猛地拍响龙案茶盏“咔”地裂了道缝“朕要查的是监国失察!”他直接点向萧景琰“即日起褫夺太子监国权。
离玄烬——” “臣在。
” 云苏微猛地转头。
离玄烬不知何时立在殿门口玄袍染着星夜的尘发梢还沾着北境的霜却笑得像春阳破云。
他单膝跪地玄色披风在地上铺成暗潮:“儿臣愿领旨推行盐铁新政。
” 萧景琰突然暴起。
他袖中匕首寒光一闪直刺云苏微后心。
云苏微早有防备反手扣住袖中银针指尖一弹——银针精准扎中他腕间“内关穴”。
匕首“当啷”落地在青石板上滚到云苏微脚边。
她弯腰拾起匕首刀刃贴着萧景琰耳畔:“太子可知你师兄孙景昭为何暴毙?”她的呼吸扫过他耳垂“他在太医院偷试蟾酥毒被我发现时银针也扎在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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